(通讯员 魏明萱 周艳玲 孙夕鸿/文)开班第一天早上,我们三个老师早早就在教室里等着,满心怀揣着期待与担忧。村里的孩子都起床很早,所以没有等多久,我们就迎来多福寺希望家园支教班的第一个学生。
“你好,我可以进来吗?”我的学生探进头小心地问。既想亲近又小心翼翼,这大概是孩子们对支教老师这个又远又近的身份最真实写照。
我们也是如此,第一次做老师,我们也像是在敲门,然后问孩子们,“你好,我们可以进来吗?可以走近你们吗?”
开班第一节课,让孩子们自我介绍,教室立马安静得落针可闻。底下坐着的小孩黑黢黢的,缩着身子睁大眼睛偷瞄,像个小鹌鹑似的,就是不愿意站起来讲一句话。大家大眼瞪小眼,我们决定把自我介绍改成做名片。这下子小鹌鹑们长大了,开始叽叽喳喳讨论个没完。让他们拿名片来介绍自己呢,大鹌鹑又变成小鹌鹑,缩起来绝不出声。变化之快让我们老师叹为观止。于是让他们在教室里走动,用名片介绍自己并且通过夸奖别人收集签名。没人不喜欢被夸,孩子们立马开心起来,上蹿下跳去夸别人。不过小孩夸人的方式比较淳朴,来找我要签名时,都是围绕“你好看”这句话。我有意为难让他们换句话夸,结果憋了一会儿吞吞吐吐地说,“你衣服真白。”
举起自己做的名片
一直上课孩子也没有积极性,所以我们晚上在住处练习跳操,准备教他们“七彩阳光”。结果上课的时候立马就被他们否定,二话不说就开始跳自己的广播体操。多福寺的孩子大都在秦市中学读书,学一样的操,在压倒性优势下变成我们跟他们学做“大家一起来”。我们村孩子超级喜欢做操,只要音乐响起就会舞动双臂,肉眼可见的快乐,极具舞者精神。这群多福寺舞者要求非常严格,老师不仅要跟做,还要接受他们的吐槽。而我们也只能默默接受孩子们的指导。
快乐到模糊
我们不愿竖起高墙让孩子们远远观望,也不想毫无阻挡地让他们任意穿越。所以上课和下课的要求很明确,上课除了听讲什么都不可以,下课我们会一起听歌讨论电视剧、cos植物大战僵尸、姐妹淘自拍。
姐妹自拍
尽管上课的时候经常凶孩子,好在小朋友忘性都很大,下课一起玩的映象更深刻。有的时候我们坐在前面,小孩就上来分享零食或者写的信,他们盯着我们吃掉自己送的零食,或者低着头害羞的等我门打开信直至看完,期间一直用眼睛偷瞄,然后得到一个摸头肯定后快乐地回到座位,我们像山大王。但山大王才不会对这些小礼物心怀感激,而我们是确确实实感到欣慰,甚至有时会想自己是否受之有愧。
小孩送的礼物
小朋友的喜欢像是秦市乡的大雨,毫无保留,画画要画你,写字要写你名字,零食分给你,下棋让着你,跳绳要你看,组队接你上课,打游戏都带你。虽然有的时候不绝于耳的“老师老师”会令人困扰,但满足感与被需要感时时刻刻充实着我们,使我们感到幸福。我们并不那么优秀,但孩子们依旧喜欢我们。
“三下乡”快要接近尾声,跟孩子们的相处也越来越趋向朋友。我们老师也始终谨记自己的初衷和志愿者精神,将爱与陪伴传递给他们。
如果最后一次再叩响他们的门,一定可以看见他们亮晶晶的眼睛,听见他们欢声喜悦地说,“老师请进!”